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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一十一章 男人用領帶直接蒙住了她的眼睛!(萬更)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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單獨找了個咖啡廳。

小叮當還沒有醒,但是她也大概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,要是小叮當醒來沒有看到她,不知道孩子會多害怕。

給自己點了杯花茶,薄臨城一如既往的喝咖啡,黑得深濃的顏色,很苦。

“有什麽事情就說吧,我孩子還在家裏等我,我要早點回去。”

時暖低著頭,女人臉上是淡淡的清冷,說話的時候就連視線也沒有給他,簡直是冷漠到了極點逼。

對面的男人無聲笑了笑,一雙眼睛如同染了墨水一樣的漆黑,定定的看著她,沒說話,然後慢條斯理的拿了根煙出來,點燃,薄唇含著香煙,瞇著眼睛慢慢地抽著。

大約過了幾分鐘,時暖終於坐不住了,女人拿起了自己的包,“要是沒話說,我走了。紱”

她是瘋了才會過來跟他到這裏來。

薄臨城滅了煙,看著對面的女人,薄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,“走?現在你還想走到哪裏去?”

時暖擡起頭來看著他,女人的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嘲諷,“我要去哪裏和你有什麽關系,我回家,還是去別的地方,都和你沒有關系。”

他以為自己還是和四年前一樣麽,才不是,她現在,才不會和以前那樣對他言聽計從。

女人擡腳就要走,薄臨城的眸子冷了一下,微微用力,女人就坐在了他座位的旁邊,修長的手臂摟著女人的腰,眸子裏有著淡淡的嘲弄,“是要去你未婚夫那裏,還是去你新交的男朋友那兒?時暖,你可真是夠水性楊花的。”

之前薄林也把他拿到的那根頭發告訴了他,要在家裏找到一根她的頭發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,拿去做了鑒定,結果自然是不必說。

早就已經確認了的事情,現在,只不過是進一步確認了。

男人伸手捏著女人的下巴,嗓音冷冷的,“你就這麽耐不住寂寞嗎,離開我之後,身邊的男人就一個接著一個?”

她從前也不是這樣的。

女人的眼睛紅紅的,啪地一下就打落了男人的手臂,時暖幾乎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才讓自己從男人的懷裏脫離開來,女人咬了咬牙站在一側,冷笑,“請問我現在怎麽樣和薄先生有什麽關系呢?你只是我前夫,管得著我現在怎麽樣嗎?”

他把自己當成什麽大人物了嗎,真以為自己可以掌控她了嗎?

時暖在心底不斷地冷笑,看到男人的臉孔,就覺得這幾年的時間他還是一點都沒變,還和從前一樣。

每一次見到這個男人,最後都是不歡而散。

時暖回家的時候小叮當正站在樓梯口張望著,她剛睡醒,身上還穿著卡通的睡衣,看見時暖從門口進來,一下子就跑了過去,“媽咪?”

女孩臉頰紅紅的,還想著昨晚上的事情,“媽咪,許爸爸呢,許爸爸在哪裏啊?”

時暖沒想到小叮當一起來就要找許風,女人伸手把小叮當抱起來,走到了客廳的沙發裏去坐著,“媽咪跟你說過很多次了,要叫許叔叔,不要叫許爸爸了,嗯?”

許叔叔。

小叮當一直選擇性忽略這個稱呼。

女孩別過臉,“媽咪,你不要許爸爸當我的爸爸嗎?”

“以後會有新爸爸的,好不好?”

她會努力給小叮當一個完整的家。

新的爸爸?

小叮當紅了眼睛,“新爸爸,是真的親爸爸嗎?媽咪,爸爸真的不喜歡小叮當,不要小叮當嗎?可是他都沒有看到我,我這麽聽話,爸爸一定不會不要我的……還有許爸爸,他是這個世界上,除了媽咪,對我最好的人了,媽咪,你知道的,小叮當真的很喜歡許爸爸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沈默了很久,時暖這才溫柔捧著小叮當的臉,“周末的時候我們和許叔叔一起看電影,嗯?”

“我們三個人一起嗎?”

“嗯。”

阿姨很快來了,帶了早餐。

早餐是小籠包和稀飯,小叮當很喜歡小籠包,“媽咪,中國的小籠包和這裏的小籠包都一樣嗎?”

小叮當咬了一口不算大的包子,“包子好好吃,小叮當喜歡。”

時暖慢條斯理的喝著粥,“國外的自然比不上媽咪家鄉那邊的包子,小叮當要是喜歡,什麽時候媽咪帶著你回去吃正宗的小籠包好嗎?”

小叮當都已經三歲多了,可是還是一次都沒有回去過雲城。

她上次說了要帶小叮當回去看看她的外婆的。

小叮當很開心,“媽咪,除了小籠包,小叮當還要吃好多好多的。”

“好啊。”

她不忍心讓孩子就一輩子在異國他鄉生活,她在國外活了這麽多年,知道想家是一種什麽滋味。

即便小叮當只是個孩子,可是她知道,小叮當去雲城的***有多麽的強烈。

有意無意的提起,看平板的時候會

tang無意間去搜雲城的外貌……

她以往都假裝不知道,可現在,她不想騙自己,也想讓小叮當快樂一點。

只要她想,哪裏,她都可以帶著她去。

……

周末。

許風過來接兩人看電影,最新上癮的一個動畫片,小叮當愛看的。

小叮當坐在中間,男人和女人坐在兩邊,小叮當抱著爆米花,劇情無聊的時候別過臉去看媽咪,就發現時暖已經睡著了。

“許爸爸,媽咪睡著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許風早就知道了,男人摸了摸小叮當的頭,“嗯,媽咪睡著了,我們不要吵她,嗯?”

“哦。”

小叮當點點頭,然後把裝著爆米花的桶遞給許風,笑了笑,露出白白的牙齒,影院的燈光很暗,卻能夠看見小叮當漂亮好看染著光的眼睛。

“許爸爸,爆米花好多哦,我吃不完,你幫我吃好不好,我不想浪費。”

“好。”

許風指了指屏幕,“打架了,快看。”

小叮當看了眼屏幕,果然被劇情吸引,然後睜著眼睛目不轉睛的看畫面去了。

電影兩個小時之後結束,時暖困得厲害,小叮當叫了好幾聲都沒有叫醒……

沒辦法,許風把時暖抱了起來,有些艱難地走過通道,小叮當走在前面帶路,一路出去下了電梯。

“……”

把女人放到副駕駛位置上之後時暖這才醒過來,她昨晚有些失眠,又實在是不喜歡看這種小孩子才喜歡看的電影,所以一不小心就睡著了。

“不好意思啊……”

時暖坐直了身子,因為睡得太久了臉頰有些淡淡的紅,只是眼睛有些澀。

許風還沒說話,小叮當就已經從後面爬了過來,女孩的手握著副駕駛位置的椅背,嘻嘻的笑著,“媽咪,你睡得好沈哦,我和許爸爸叫了你好久哦。”

已經糾正了那麽多次要叫許叔叔,時暖揉了揉額,果然是多年養成的習慣,一時半會兒根本就改不過來。

女人有些不好意思,看了看正看著她的男人,緋色的薄唇微微抿了抿,“你可以推我,這樣我醒得比較容易。”

男人低頭幫她系著安全帶,嗓音不急不緩,語氣有些嘲弄,“看你困得厲害,想讓你多睡會兒。”

“……”

沒多說什麽,許風上了車,“我送你們回家。”

從電影院出來,已經快要十一點了,小叮當也在後面打著呵欠,時暖剛才睡了一覺,現在是再也睡不著了。

女人托著腮,“許風,你現在,還打算待在柏林嗎?”

“這邊挺好的,這幾年住下來,也有感情了。”

主要是她和小叮當都在這邊,他也不想走,只要能待在一個城市,也就還有機會不是嗎?

她還沒有和別的人在一起,他也是不會放棄的,不管她拒絕多少次,他就是打不死的蟑螂。

男人看了她一眼,“怎麽,你不打算待在柏林了嗎?又想去哪裏?”

難道是因為他?

時暖笑了笑,“暫時沒打算去哪裏,只是小叮當想回去雲城看看,我在思考,什麽時候帶她回去會比較好。”

畢竟現在薄臨城對她,也不知道是幾個意思,她不想帶著小叮當回去冒險。

如果那個男人發現了什麽……

“我可以陪你一起回去。”

時暖咬了咬牙,“許風,你不需要這麽做,我自己的事情,我可以解決的……”

很快車子就停在了女人的別墅外面。

小叮當依然睡著,許風把女孩從後面抱出來,時暖先去開門。

把小叮當安放好了,時暖下樓的時候男人正在看著她掛在墻壁上的幾幅國畫。

“很晚了,你回去吧。”

女人理了理發絲,這麽晚了,她也要睡了。

許風看著她,“我知道其實你心裏一直很想回去,時暖,如果你真的想回去,我願意當你的煙霧彈。”

“我先走了,早點休息。”

“……”

出去的時候許風就看見外面停了一輛車,顧淮南搖下車窗,看了一眼從女人屋子裏出來的男人,微微瞇了瞇眼睛,笑了笑,“許先生?”

"顧先生。"

上車,兩人手裏一人一根香煙。

顧淮南率先笑了笑,“被家裏孩子鬧得睡不著,所以出去轉轉,沒想到開車開著就到了這裏。”

“我們晚上去看了電影。”

顧淮南點了點頭,“你和她關系很好。”

“我們很早就認識了。”

許風皺了皺眉頭,然後苦笑,“只是,她一直沒有接受我。”

“看得出來,你很喜歡她,比我還要喜歡。”

顧淮南挑眉,男人對她,很多時候還是一種欣賞,對於男女之情,還是少了那麽一點。

可就剛才看到許風抱著女人的孩子,然後一起進門,他沒有多待,就出來了。

就這麽一會兒,他就看出了許多的東西。

手裏的香煙就這樣燃到了盡頭。

顧淮南彈了彈煙灰,“看來我和lilian是沒有緣分,何況我很快就要移民美國那邊了。”

男人抿了抿唇,“希望你能抱得美人歸。”

“……”

……

時暖在許風走了之後檢查了一下家裏,女人皺了皺眉頭,明顯發現家裏好像有人來過的痕跡。

有些害怕,可是許風也已經走了。

女人去廚房拿了一根鐵棍,上樓挨個房間看有沒有人,最後,在自己的房間裏看到了有男人躺著……

時暖啪地一下開了燈。

他就這麽喜歡破門而入?

時暖走過去,一根鐵棍直接就打在了男人的手臂上,薄臨城睡得正好,手臂上傳來的疼痛讓人一下子就驚醒了。

“回來了?”

薄臨城坐起來,看著女人手裏的鐵棍,“下手這麽狠,怎麽不直接朝著我的腦袋敲,嗯?”

時暖氣得不行,“你他麽滾不滾?”

“不滾。”

好,不滾是吧。

時暖從身上拿了手機就要給保安打電話,實在不行就直接報警好了。

只是剛把手機拿出來,薄臨城就直接把她的手機奪過來扔在了床邊,女人的雙手被緊緊的握住,薄臨城輕而易舉的就把時暖放倒在了床上……

“和你的未婚夫去幹什麽了,嗯?”

他晚上看著他們三個一起走的,本來想跟著,只是覺得跟蹤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自降身份,所以就沒去,翻了墻進了女人的房間。

好在他以前學過,知道怎麽躲開這裏的監控系統。

進來的時候就等了好幾個小時,實在是有些困了,就在她房間裏睡了。

還是熟悉的味道,所以很容易的睡熟了過去,然後就是剛才被女人打醒了……

這麽幾年過去了,她倒是越來越行了。

時暖的牙齒幾乎都要咬破了嘴唇,女人一張臉變得煞白,“薄臨城,你他麽放開我!”

他這個樣子真他麽和禽獸沒什麽區別。

時暖以前很少爆粗口,可現在,每次看到他的時候,都免不了說這些話,肯定是真的很討厭他?

討厭?

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捏上女人的下巴,眉梢輕輕揚起,在女人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個吻,“放開你?我還想和你彼此折磨呢?怎麽可能放開你?”

他要是放手了,她就是別人的。

他不會允許,薄林也不會允許,也不知道到時候,那個男人會做出什麽事情來。

他現在,肯定又隱藏著,想等到他徹底惹怒了她,然後他就可以出來扮演另一個角色,這樣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打敗他的,得到她?

女人一雙眼睛瞪得很大,“折磨?薄臨城,你折磨我折磨的還不夠嗎,你還要打算怎麽折磨我?”

“我已經離開你了,我走得遠遠的,我哪裏又惹到你了,你是瘋了是不是?你他麽要是瘋了,別拉著我一起瘋!”

她已經失去了那麽多的東西,自己的青春,自己的臉,還要她那顆灼熱的可以追求一切的心,現在她什麽都沒有了,只想要小叮當和一個平淡安穩的生活,可是為什麽,他又重新回到了她的世界裏來?

她只是回去了一趟而已。

可她忘記他太聰明,一絲一毫的破綻,一絲一毫的熟悉,都可以被他看出來,放大,弄清楚。

早知道,就不回去了。

可當時她真的就只是想去參加一下雲深的婚禮,還有,去完成自己還沒有完成的事情,當年的苦痛,不能夠白白的受了,不是嗎?

她究竟做錯了什麽,會受到這樣的懲罰?

薄臨城看著女人一滴一滴從眼角滑到發絲裏面的眼淚,笑了笑,伸手有些溫柔的幫她擦去,嗓音低啞不已,“瘋了?是,我是瘋了。”

他是瘋了才會想要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。

明知道她現在恨他恨得要死,可是他就是沒辦法看著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。

“……”

胸腔裏有些情緒一次爆破,男人伸手捏著女人的下巴,從額頭,一直吻到了嘴角,時暖掙紮著,用腿想要去踢自己身上的男人,薄臨城卻先她一步壓住了她的腿。

全身都被桎梏著,時暖的嘴唇被男人狠狠地堵住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,只能低低的嗚咽。

不知道過了多久,女人的眼淚好像都已經幹了,時暖像是一條死魚一樣被男人壓在身下,她全身幾乎已經沒有了庇佑,而薄臨城去

只是解開了幾顆扣子,整個人的五官一如既往的矜貴和淡漠,除了那雙眸子有著被***沾染的顏色,和下面的反應之外,其它的一切都和平常沒有什麽兩樣。

抱著她進了被子裏,時暖床上的被子是絲綢的,很滑很軟,時暖閉著眼睛把臉別在一邊,雙手被男人死死地扣著,她咬牙,“薄臨城,你不要逼著我恨你。”

“可以和別的男人做,不能和我?”

薄臨城強行把女人的臉對著自己,低頭下去咬了一下女人的唇瓣,時暖滿嘴都是鮮血,不知道是她的還是薄臨城的。

女人笑起來的時候有些可怕,嘴角的顏色鮮紅的厲害,一張臉有些紅,時暖眼睛裏也都是血絲……

“薄臨城,你放了我,好不好?”

放了她?

男人低頭,一口咬上女人的耳朵。

嗓音如同來自地獄裏的陰沈……

“你休想。”

糾纏了太久,時暖整個人就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,耳邊只有男人持續不斷的粗喘聲。

有些疼,忍不住一口咬在男人的肩膀上,直到嘴裏有些新鮮的血腥味,女人心裏這才痛快了一點。

薄臨城看了一眼自己被咬了一圈牙印的肩膀,從枕頭一旁摸過自己的領帶,直接蒙住了女人的眼睛……

接下來是一段更為肆虐的淋漓。

……

第二天一早,小叮當醒了就習慣性的跑到女人的房間裏。

門沒鎖,小叮當伸手握著門把,一下子就扭開了,女孩穿著粉色的拖鞋,踩在地毯上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,女孩剛想去嚇一嚇媽咪呢,結果一進門就被坐在落地窗前沙發裏的男人給嚇了一跳。

小叮當捂著嘴看著只給了她一道背影的男人……

許爸爸?

嗚,不是啊,看起來不像。

是別的蜀黍?

可是媽咪昨晚上,沒有帶蜀黍回家啊。

小叮當覺得有些怕怕的,看了眼媽咪,又看了眼男人的背影,輕手輕腳的走過去。

薄臨城半個小時前醒的,男人抽著煙,瞇著眼睛看著面前的玻璃,今天的柏林又是晴天,男人又吸了一口煙,俊美的五官在青煙白霧裏變得晦暗不明。

直到肩膀上搭上來了一雙軟軟的小手,沒什麽力道,一轉頭,男人就看見那個漂亮小孩子……

小叮當看到薄臨城的時候嚇了一跳。

女孩捂著嘴,一雙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瞪得大大的,退了兩步,一雙小手顫顫巍巍的指著面前的男人,“你……你……你你你……”

薄臨城挑了下眉,對這個女孩,他有時候會想,如果他和時暖的那個孩子沒有因為手術而流掉的話,是不是,也會是這麽可愛的一個女孩子?

只是他們終究是沒有這麽一個孩子。

薄臨城皺了皺眉頭,覺得眼前的小女孩莫名會讓自己覺得歡喜,他查過這個孩子的身份,是她和許風的。

男人伸手捏了捏女孩的臉蛋,“你叫什麽名字?可以告訴叔叔嗎?”

小叮當有些怕他,她還記得媽咪跟她說的話,女孩一下子就拍開了男人的手,“你是誰,你為什麽會在我媽咪的房間裏?”

女孩皺著眉頭,就差沒有一拳打在他的臉上了,“你是不是壞人?”

時暖昨晚上太累了,所以即便是房間裏有了小小的爭吵聲,她也還是睡著。

薄臨城看著面前對自己滿是怒意的女孩,竟然還能保持溫柔的笑,只是笑容的背後,卻是無比的冷漠,“我是你媽咪的朋友,不信等你媽咪醒了,問問她,嗯?”

“朋友嗎?”

小孩子的心裏還是相信面前這個人是善良的,所以薄臨城這麽說了,小叮當雖然懷疑,但是那點戒備也少了很多。

很快,薄臨城就帶著小叮當下樓了,那個女人肯定很累,等她好好休息,之後,再說。

男人穿著白襯衫在廚房做早餐,小叮當坐在餐廳裏等著,手裏拿著男人的手機在看視頻。

平板在書房,媽咪平時為了讓她少玩電腦,書房很多時候都是鎖著的。

早上也沒有她喜歡看的電視,手機就不一樣啦,可以搜她喜歡看的動畫片……

她現在也已經認識一些簡單的字了,所以她可以自己玩手機,只是剛才,她好像在這個叔叔的手機裏面看到了媽咪的照片哦。

好像是很久以前的照片了,媽咪那個時候還很好看,頭發還是卷的……

只是媽咪是閉著眼睛的。

這個叔叔在趁著媽咪睡著了才給媽咪拍的照片嗎?

時暖下樓的時候就看見男人剛好從廚房把已經弄好的煎蛋端出來,她看著小叮當手機拿著一個黑色的手機,女人皺了皺眉頭,想也不想的就從女孩的手裏把手機拿了過來,扔到了地方。

啪,手機的屏幕碎成了花。

小叮當楞了一下,然後擡眸,看著臉色煞白的女人,嘟囔了一句,“媽咪……”

反觀薄臨城卻並沒什麽反應,男人分明的五官依舊如往常一樣的冷清,淡淡的,就當是女人的起床氣好了。

“早餐做好了,吃吧。”

小叮當嚇得一臉蒼白,女孩從座椅上跳下來,拉了拉女人的手臂,“媽咪,你生氣了嗎?”

這是生氣了吧?

怎麽啦?

這個叔叔說他是媽咪的朋友嗎?

薄臨城看了她一眼,目光淡淡地落在小叮當的臉上,輕描淡寫的吐字,“你嚇到你女兒了。”

“那是我的事情,薄臨城,你他麽滾不滾?”

把小叮當放到身後,時暖上前幾步,直接就給了男人一個巴掌。

她昨晚上的怒氣光這一個巴掌是遠遠還不夠的。

所以,女人想再來一巴掌,薄臨城卻直接伸手攥住了女人的手腕。

拉著她進了廚房,關了門。

廚房的門是厚玻璃做的,門一旦關上,外面就看不見裏面在做什麽了。

小叮當跑過來敲門,想要進去看看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,只是讓薄臨城開門是根本不可能的,所以女孩最後默默轉身去了客廳,找到了座機,然後撥了個電話出去……

……

時暖被強制性的壓在身後的廚房門上,女人剛醒過來,素面朝天,一雙眼睛黑白分明的就這麽看著他,裏面是毫不掩飾的憤怒。

薄臨城看了她幾眼,菲薄的雙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直的線條,垂眸,目光落在女人脖子上的吻痕上面,笑了笑,“怎麽,很恨我,恨不得想殺了我?”

“有本事你放開我的手,看我能不能拿著菜刀砍你幾刀。”

女人冷冷的笑著,她的神情格外的認真,薄臨城一點也不懷疑,如同他真的松了手的話,她直接就會掄起一旁的菜刀來對他動手。

只是……

男人低頭抵著女人的額頭,低沈的嗓音在時暖的耳蝸上空盤旋,“所以,我怎麽可能松手,你松手我就沒命了。”

“所以你最好離我遠點,薄臨城,你不要逼我,你要是把我逼急了,我真的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。”

“……”

狹小的空間裏有半秒鐘的沈默。

然後是男人微微揚起的唇角。

薄臨城皺了皺眉頭,男人的眼底閃過一絲狠戾,嗓音也幾乎冷到了極致,徐徐長長的笑著,“這幾年,在外面和別的男人混久了,是不是性子也變野了?嗯?”

時暖瞪著眼睛看著面前的男人,“和你有什麽關系啊?!”

薄臨城看著她,一雙眸子也很快冒出來了怒火,男人緊緊的捏著女人的下巴,冷笑,“和我沒什麽關系?時暖,你忘了當年一直纏著我的人是誰了嗎?要不是你,我又怎麽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?”

她知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麽樣的情況?

薄林隨時都有可能從他的身體裏出來,兩者不能共存,之後必定有一方是要徹底消失的,她是想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,是嗎?

只是她現在還不知道罷了。

只是他現在也不想讓她知道。

男人的眉間是深深的陰郁,時暖伸出頭咬了他一口,薄臨城皺著眉,“你是屬貓的嗎?貓科動物才這麽會咬人。”

時暖只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發燙,她掙紮不過,末了,只是冷冷的別過臉去,“薄臨城,你到底想幹什麽?這麽糾纏我,是真的愛上我了?”

“我愛上你了,你要嗎?”

薄臨城看著她,溫熱的氣息在女人的耳蝸處不斷的回旋。

要麽?

時暖毫無疑問的笑了,女人的唇角揚起好看的弧度,黑白分明的眼睛裏帶著分明的嘲弄,白皙的手指輕輕碰上男人的臉頰,像是在看著什麽好看的東西,也就真的就這麽笑了出來。

笑聲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顯得有些空靈,有些可怖,甚至是帶著一點絕望的感覺。

時暖盯著男人的眼睛,像是想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一些別的什麽東西來,只是沒有……

只有她的影子。

女人的嗓音冷得刺骨,一字一頓的看著面前高大的男人,“你覺得我會信你麽?薄臨城,你就是変態,就是巴不得讓我死在你手裏是不是?”

“你不相信,我說什麽都無濟於事。”

男人看著她,嘴角一抹嘲弄,多半是自嘲。

時暖別過臉,有些冷清的笑著,側臉微微的蒼白,身上的香氣若有似無的在男人的鼻端縈繞。

“絕無可能的事情,薄臨城,你憑什麽要我相信。”

要愛上早就愛上了,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了。

挽回?

後悔?

都他麽見鬼去吧!

薄臨城皺了皺眉,沒有想到女人現在的怨氣和=這麽重,對他的信任度,幾乎為零了。

心臟像是被無數的細小的銀針刺穿了,就這麽在血肉裏刺出來一個又一個的小洞,然後流出熱的還冒氣的血來。

捏著女人下巴的手不斷握緊,時暖吃痛,張嘴就要說話。

薄臨城看著她的模樣,生氣的無可奈何,也無處抒發,只好伸手擡起女人的下巴……

重重的就吻了上去。

……

許風接到小叮當的電話就過來了。

男人一路飆車,也不知道闖了多少的紅燈,可現在,他也顧不得違反交通規則了。

腦子裏就只有那個女人。

小叮當說,媽咪很生氣,媽咪都扔了那個蜀黍的手機,現在蜀黍把媽咪帶到廚房裏去了……

女孩說她進不去,只能打電話給他了。

小叮當還說……她早上是在媽咪的房間裏看到那個蜀黍的。

許風一顆心揪成了一團,男人的眼眸布滿了血絲,時間每過去一分鐘,那眼睛裏的血絲就多了那麽幾根,幾乎像是血絲盈滿了眼睛,一雙眼睛都充滿了血液一樣,可怕的像是魔鬼。

男人把車速飆到180,握著方向盤的雙手幾乎快要把方向盤捏斷了,手背上的青筋冒得很高,可怖的快要變成紫色的青筋,像是下一秒就要爆破了一般。

一般要半個小時的車速,男人花了十幾分鐘就過來了,停了車,許風就看見站在門口的小叮當。

小叮當著急的都快哭了,看到許風,直接抱住了男人的大腿,“許爸爸,你救救媽咪,那個蜀黍……那個蜀黍把媽咪藏起來了……”

在廚房。

許風把門關好,然後讓小叮當在客廳不要走來,女孩哭著點頭,“許爸爸你快去救媽咪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許風很快就去了廚房,那一扇門就這麽緊緊的閉著,他雖然看不清楚,但是裏面那幾乎融成了一團的黑影讓人的眼角都開始有了刺痛感。

這個時候,男人自然不會做什麽敲門的動作。

許風咬了咬牙,直接一腿就踹開了廚房的門,然後,就看見女人被男人壓在流理臺上親吻的畫面。

時暖一雙手都被反剪在身後,她一身白色的衣服皺褶的厲害,發絲淩亂,雙手不斷地推著男人的胸膛,看得出來用了很大的力氣。

這一聲重重的開門聲把正在親吻的兩個人都拉回了現實,時暖一臉的淚水,許風看見了,只覺得胸口沈悶的更加厲害。

男人雙手緊緊握拳,一雙眼睛像是要溢出了血液來,冷笑,“薄先生可真是有夠不要臉的,對我未婚妻做這樣的事情,你不覺得有犯罪感嗎?”

許風看了時暖一眼,後者渾身都在顫抖,看到許風就像是看見了救星一樣。

女人一雙唇似乎都被咬破了,有些紅腫,一雙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裏,手足無措,可憐兮兮。

許風笑了一下,“你別怕。”

他來了。

不會再讓她受到欺負了。

薄臨城笑了笑,“你的未婚妻也是我的前妻,何況,她只是你未婚妻而已,又不是你的妻子。”

對他這樣的男人而言,什麽犯罪感,就更是不必談了。

他根本就不在意。

只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,其它什麽都不重要!

時暖深呼吸了一下,只覺得自己的口腔裏都是男人的味道,女人狠狠閉上了眼睛,剛想擡腳朝著門口那邊走開,手腕就再次被男人重重地抓住。

薄臨城見不得她當著他的面去別的男人那兒,這感覺就像是胸口被人點了一把火,還澆了汽油,越燒越旺。

“你想去哪兒?”

男人的聲音猶如來自地獄裏的一樣。

時暖咬了咬牙,“我讓你放開我!”

“她讓你放開她,你聽不見嗎?”

許風幾乎已經在咬牙切齒了,男人冷冷的笑著,擡腳朝著前面走了一步。

薄臨城也回之一樣的冷笑,“她讓我放開我就放開?那以前我讓她滾她怎麽不滾?”

女人瞪大了眼睛,“我最後不是滾了麽,薄臨城,你講講道理好不好?我同意離婚了,我給你了你要的自由,你不要糾纏我了!”

“糾纏你?”

薄臨城淡淡看了她一眼,冷笑,嘴角的弧度如同染了冰霜一樣的涼,“說得好像你從前沒有糾纏我似的,時暖,風水輪流轉,你以為你自己逃得掉?”

風水輪流轉。

許風忽然就笑了,“看樣子,薄先生是愛上我未婚妻了?只是你這樣一廂情願似乎不大好,我希望你看看清楚,她現在是我的女人。”

許風看了一眼時暖的臉色,女人一張臉蒼白如紙,那肌膚幾乎都是透明的顏色一般,可怕得很,男人落在身側的手握得緊緊的

,幾乎快要抓破了自己的掌心。

微微勾唇,許風笑得更加淡漠,“從前如何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,我未婚妻那個時候是眼瞎了愛錯了男人,她現在迷途知返了,你還指望著她對你怎麽樣?”

“薄先生,你可別忘了,你以前傷害她的那些事情,有形的無形的,那麽多,你現在好意思來這裏跟我搶她?”

許風看著男人驟變的臉色,再次上前一步,黑白分明的眸子冷冷的看著面前的男人,伸手就攥上了男人的襯衫領口。

“她現在心裏已經沒有你了,何況我們之間還有一個孩子,薄先生,你是對你自己有多自信,才能這麽厚著臉皮出現在她面前?什麽叫事與願違,我相信你是知道的,不要逼她,也不要逼我,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對你做出什麽事情來。”

呵。

薄臨城垂眸看著男人落在自己襯衫領口上的手。

真是在一起久了,這個男人和她說的話都這麽相似。

男人菲薄的雙唇緊緊的抿著,一張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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